绿华面露警惕之色，没好气地问道：“你以为我没长眼？他刚才和你说悄悄话。你们一定有什么邪恶的计划吧？”
秋水挑衅道，“你用各种方法探查我的住处，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。我这个人啊，看到那些无能、蠢的人，就会心生怜悯，禁不住要帮一把。你不敢吗？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啊。”
绿华美目怒瞪，气得跺脚，“你这个人太可恶了。以后一定不放过你。”
秋水给王维使眼色。
王维劝绿华道：“俗话说得好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
绿华略一沉吟，指着秋水大声道：“好，我就闯一闯你们罪恶的巢穴。”
哲无轻拍秋水的脑袋，“那就来审讯这个叫鹰身女妖的家伙吧。”
巨龙抬起爪子。佐冰和尤娜连透明的连衣裙都破烂不堪，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。
几十个蓝色光球悬浮在周围，提供照明。
秋水冷厉地问道：“为什么攻击我们的朋友？”
绿华插嘴道：“我和你们不是朋友。”
王维劝她消停会儿。
尤娜扫视哲无、秋水、杰森的脸，明白这几个都不是善茬儿，哀求道：“我说出来，你们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吗？”
王维抢先说道：“我们把恶魔赶出你的身体后，自然会放过你。”
哲无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王维，但什么都没说。
佐冰却捂着妹妹的嘴，“给我们一个相信你们的理由。”
杰森打着呵欠掏出枪，瞄准两人，“这个理由很充分吧？”
佐冰和尤娜对视一眼，同时点头。
尤娜看向绿华，问道：“你最近是不是捣毁一个地下室？地下室全是被恶魔士兵附身的孩子？”
绿华点头。
“这是恶魔的一个产业，人口拐卖作为掩护，把孩子们教育成邪恶的人，再让恶魔士兵附在他们身上。利用这种手段将大批恶魔士兵送到人间。我们是双胞胎，又很有潜质，所以才会被鹰身女妖附身。”尤娜脸上逐渐显露出痛苦，“我们早就忘记父母是谁，以前住在哪儿。只能作为恶魔的战士才能活着。”
佐冰则较为冷静，“你们破坏的只是其中一个据点。主管这份产业的是个老女人。她手中经常拿着红木龙头拐杖，有四个得力干将，号称‘四大天王’。这次就是‘多闻天王’给我们的任务。给我们的名单是恶魔中介人，左飞。一级猎魔士，绿华。”
王维担心地问道：“你们找过左飞了？”
佐冰脸不自然地抽搐一下，“嗯。我们觉得左飞稍强，就先对他下手。对你们下手后，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。以左飞和绿华的能力，根本不可能打败巴沙。”
王维恍然大悟，终于明白秋水为什么要两人保守秘密。
秋水笑道：“说不定是那个叫巴沙的偷懒，”
“它现在的确不知去向。但它不是那种擅离职守的家伙。”佐冰看着哲无、秋水、杰森，“我猜是你们之中某个人参与，不想被报复，就把功劳让给左飞和绿华。”
绿华指着秋水，怒道：“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！”
哲无困惑地看着秋水。
秋水向哲无解释道：“嗯。我的确想到会被报复。左飞是个恶魔中介人，没什么好可惜的。”
绿华怒瞪秋水，“我呢？你这个邪恶狡诈的混蛋。”
秋水很无奈，“王维一直在你身边，发生什么事，一定会告诉我。况且你们只想从这件事上得到好处，却不想付出代价，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？”
绿华不依不饶痛斥秋水。
秋水笑道：“你们的组织追杀我的族人，更甚于恶魔。帮助过我们的朋友，比如，哲无。以前是个帅气阳光的型男，有少女杀手的称号。瞧瞧，被折磨成这样。对你们稍微惩戒一下，也是应该的。”
杰森不想再看到秋水挨骂，连打几个呵欠，问佐冰道：“那个老太婆和四大天王在什么地方？”
“我们从没去过，只知道是在城市东南角，屋顶上插着黄色的小旗子。”
尤娜央求道：“我们知道的全说出来了。该放我们走了吧？”
王维答应道：“只要你们和恶魔分离，并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做坏事，就放你们走。”
哲无要说什么，却被秋水拦住。
两团彩色的云钻出两人的身体，汇合在一起，飞到高空，很快消失在夜色里。
金黄色绳子从地底钻出，形成一个牢笼，将佐冰和尤娜关在里面。
佐冰气愤地说道：“我就知道你们言而无信。”
秋水搂着王维双肩转身，“作为对你们的惩罚，把你们囚禁在荒郊野外一个晚上不过分吧？”
众人坐车离开。
哲无坐在王维和绿华中间。
哲无不停地对绿华问东问西，惹得她很生气。
“你是组织的敌人。我不会向你透露任何秘密。”
“你很猥琐啊。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小女孩儿感兴趣，该不会是恋幼癖的变态吧？”
……
哲无的热情却丝毫不减。
她最后干脆转过脸，望着车窗外的夜色，不发一语。
夜里道路通畅，他们一个多小时便赶到秋水的住处。
绿华指着这个大院，诧异道：“我分明让鸟雀查看过这一带，但没有发现它啊。你们怎么做到的？”
秋水笑着挑眉，“这是个秘密。即使你在这里住上很久，再派鸟雀来探查，还是找不到。”
绿华朝他吐舌头。
杰森叫住王维，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王维却满不在乎，“放心吧。我已经打过电话。我爸妈对我向来是放养。只要知道我还好好地活着，就什么都不在乎。”
门打开后，王维看到不计其数的萤火虫。
月光如轻纱般罩在院子里。萤火虫为他们照明道路。蝉鸣、蛙鸣、蛐蛐的叫声，还有一些不知名小虫的应和。各种小动物在树林中悠闲地漫步。
他刹那间感觉回到地球还没被人类改造过的时代，激动不已，想住在这里一辈子。
绿华则东瞅西瞅，一副侦查敌情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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